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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066)(下辈子再不遇着你(2 / 2)

问她:“想好给我怎样的答案了么?”在钟笑回答之前,他又补了一句:“我知道这样说很自私,还有希望你给我满意的答案。我说过,我的心里是爱着一个女人,可是,爱不爱其实是没有差别的。”

钟笑从来没觉得他自私,爱由心生,不是一个人用理智可以控制的。

离正扬选择一辈子不说出来,就证明那只是爱,不是非份之想,也没有想入非非,足够了。

答案就在她心中,其实思不思考结果就是那样。昨晚去离家之前她就做好了冒险的打算,只是用一整天的时间还没考虑好要怎么跟钟庆丰说。

那个男人语气莫明,态度莫测,之前先是反对,又装作若无其事,所以拿不准到底会不会接受离正扬。更怕一说出来,被他一杆子掀翻,钟笑对谁都可以咬牙切齿,钻牛角尖的对着干,唯有钟庆丰不可以。她可以不听话,不懂事,但她不能狼心狗肺。

这一刻心跳加速,仿佛离正扬英俊的眉眼近在眼前。就那么淡淡的眯着眼,等着她给出一个答案。

越来越热,连喉咙都渐渐干涩,只说:“有时间一起去看吴哥遗迹吧。”

离正扬到底笑起来,笑声有些爽朗,由心发出来的。

“等结了婚再说,家里现在逼得极,我去回个话,之后再打给你。”

钟笑挂了电话,站到窗前去透气。做了几个深呼吸,其他人指望不上,还有决定亲自给钟庆丰打一个。

响了好一会儿接起来,张口便问:“疯够了,才想起你哥哥?”

钟笑跟他撒娇:“哥,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的亲妹妹。我什么时候疯了?”

声音软软的,钟庆丰却冷冷的。

“你有什么事要对我说吧?”

钟笑对着斑斓的玻璃窗吐舌头,果然什么都瞒不住她,一个语气都能听出破绽。也是,若不是惹下什么事,她几乎从不跟钟庆丰这样说话。

拉了长音:“哥,我真的有事跟你说。”

钟庆丰简单的两个字:“你说。”

钟笑恸恸的,有一点儿试探:“你觉得离正扬那个人怎么样?”

钟庆丰眼睛一眯,第一个感慨便是……莫不是又被秦秋彦说中了?那个人虽然年纪小,可是眼神独道,对什么事的大体走向都能摸得几分清,就跟先知一样。

不禁问:“你跟离正扬在一起了?”

钟笑呼吸困难起来,干脆说:“我想嫁给他。”

一句话,钟庆丰连夜联系离正扬。预约了时间明天见面,这一回不谈公事,完全是为了两家的私事。

离正扬自然干脆,既然有了这方面的意向,钟庆丰就不再是商业合作伙伴这么简单了。

其实他和钟笑的事怎么说都有点儿快了,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跟闪婚这个词汇沾上边。只是不想放过,难得遇上一个可以娶,觉得娶了也不会心生排斥的女人。最后总要娶一个,老离家不会放任他单下去,他也不能放任自己如此。倒不是惧怕孤独,只怕时间久了,他内心的那一汪春雨再掩不住,天下人皆知,天翻地覆,要闹得所有人一起不可开交。

这些年他最不想看到的,就是那样。

却仍旧想不明白,为何遇上了这一个,是决意想娶的?并不知道,人心没有那么易敷衍。何况是那个心甘情愿肯陪伴一生的人。

钟庆丰这一生最大的心事就是钟笑了,他这个妹妹思想简单,被他一手带到大,在心里跟一般的兄妹不同。宛如父女那般,嫁妹妹也像嫁女儿一样。

虽然肯跟离正扬谈,一时半会儿却不打算理会钟笑。太胡闹了,就算是他看好的人选,也不该一声不响的私自把事情订下来。

把他这个当大哥的放到哪里了?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。

钟笑听出钟庆丰之前在电话里动了怒,电话也是他挂断的。想打过去跟他解释,毕竟事情太突然了。

可是一直打不通,之前占线,再后来就关机了。

郁闷的不得了,牵肠挂肚觉也睡不好。拿上外套直接打车去钟庆丰的住处。

钟庆丰之前在跟秦秋彦讲电话。

秦秋彦本来准备给江南泡脚,看到钟庆丰的来电之后,擦干手到阳抬接听。

“怎么了?”

钟庆丰就直接问他:“你是怎么看出来,离正扬和钟笑有戏的?”

秦秋彦一听,笑了声:“怎么?真成了?”

难有钟庆丰这么沉不住气的时候,催促他:“怎么看出来的?”

秦秋彦懒洋洋的靠到阳台的栏杆上,闲闲说:“气场和,离正扬就喜欢那样的。”

有些事不说出来,并不代表他看不出。离正扬对江南的用心若有似无,微不可寻,正因为掩饰的太周到,太过小心翼翼了。越发逃不过人的眼,别人看不出来,他却一眼瞧个究竟。

只是离正扬那样光明磊落的男子,实在没什么好防备。否则也不会等到现在,还迟迟不肯表露心迹,分明是打算永远不说出来的。

江南是那个样子,而离正扬喜欢她,足以说明,类似于江南的,哪怕只是一点点,都会让离正扬觉得很好,足以吸引她。

而在秦秋彦看来,走马观花过,说得上跟江南微许想象的,也就钟笑了。

离正扬跟他不同,他完完整整的拥有江南,理所当然的觉得她就该是他的。丝毫的退让,敷衍,迁就,都不能将他打发,便只能是江南。

与此同时,他的身体四处,也都被江南的气息充斥满,像是一种识别,只能是她。稍有差异,他已然无法接受。但这天下不会再跳出一个女人跟江南是完完全全相同的,所以秦秋彦非她不可。

即便钟笑在性情上跟江南有一点点相似,他也不会有丝毫动心的感觉。

可是离正扬不一样,他没有得到过,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。哪怕有一个女人有一点相似,弥足珍贵,就会莫明其妙的吸引他,让他觉出很好。

比起一点儿不曾拥有的人,点滴便能满足。跟美酒散出的芳香之气相仿,好酒点滴便可醉人,这是众所周知的道理。而离正扬和钟笑整日走的那么近,秦秋彦便觉得,离正扬想要拥有钟笑也是早晚的事。

至于因为什么会注意,又为什么会在一起,其实不重要。钟笑那样的女人,离正扬该是会爱上。这世上没有谁和谁是相似的,如果离正扬被钟笑吸引,那实实在在的就是被她吸引了。

只等离正扬有朝一日回眸看穿,看穿她不是别人,不可能是别人,只是钟笑。

这世上,谁都是独一无二,不可取代的。

何况是心里爱着的那个人。

钟庆丰有些不明所以:“气场和?这话怎么说?”

秦秋彦漫不经心的笑着:“什么都不用说,把钟笑交到离正扬手上你就放心吧。这回钟笑算是找到好的靠山了,这一辈子离正扬不会亏待她。你打电话来不就是因为不放心,我现在这样说,你怎么说?”

钟庆丰还有什么说,被秦秋彦三言两语顶回去,已然无话可说。

他就是不放心,不是觉得离正扬不好,反倒是太好了,而这一切来的又那么快,所以匪夷所思。两人之前只是走得近,并不见得是在谈恋爱,今天钟笑却突然打电话说要嫁人。而他打给离正扬的时候,就连他也不否认,难怪钟庆丰要一头雾水,摸不着头脑了。

不过听秦秋彦这样一说,放心许多。秦秋彦跟离正扬做了多年的朋友,对他的为人处事相当了解。他相信秦秋彦总不至于看错人。

心安理得挂掉电话,只是钟笑的插播一直打来。不耐烦,看了一眼关掉了。

秦秋彦握着电话回来,顺手扔到茶几上。蹲下身帮江南洗澡,一双手自若的伸到水盆里。

江南问他:“谁打来的电话?”

秦秋彦抬眸看她,桃花眸子微微弯起:“钟庆丰,告诉我离正扬和钟笑要谈婚论嫁了,问我怎么说。”

江南半张着嘴巴,做惊忪状。

“真的假的?”太突然了吧?怎么一点儿前兆都没有,也没听谁说起过,如今却说要结婚了。

秦秋彦看她目瞪口呆的模样,似笑非笑:“傻了吧,傻了吧,谁会拿这种婚姻大事开玩笑。”

把她一双脚抬起来握在手中,又加了些热水,小心翼翼的再放进去,提醒她:“热。”

江南试探着放进去,很舒服。仍旧好奇不已:“既然要结婚了,怎么没听离正扬说起过?而且是离正扬要娶钟笑,又不是你,钟庆丰为什么要问你怎么看?”

秦秋彦帅气的动了动嘴角,邪笑:“我娶她你愿意么?一个老婆就够养活的了,再来一个,天天帮着泡脚洗澡,就得累个半死。”

江南作势要抬脚踢他。

“秦秋彦你再胡说八道。”

秦秋彦眉舒目展:“是我要说的么,明明是你在往这上面赶。念你怀孕有功,不跟你计较。”

“我要是没怀呢,你还能把我怎么?”

秦秋彦听她这样问,眸子一眯,淡淡的笑起来,然后说:“就地正法。”

江南咬牙切齿:“你要敢那样玷污我,让我含恨而亡,做鬼都不放过你。”

泡得差不多了,秦秋彦半抬起身子倾身吻她的额头。

“宝贝儿,无论是死是活,我最怕的就是你放过我。跟我死磕就对了,你可千万别放过我,否则我也是不放过你。”他去倒洗脚水,留下江南一个人在沙发上冥思苦想。

想不明白,便想着给离正扬打电话。她的电话没有带在身边,伸手去拿秦秋彦的。

去电话薄里翻出离正扬的电话打过去。

接通之后,离正扬开口唤他:“秋彦……”

江南告诉他:“是我,江南。”

离正扬怪叫了一声,阴阳怪气:“江小姐,这个时间可不早了,你用你们秦总的手机给我打电话是怎么个意思?别告诉我,这么晚了,你们在一起讨论工作。也别告诉我,是你们秦总的手机不小心弄丢了,刚好被你捡去还没来得及还给他。说吧,怎么回事?我怎么好像嗅到了奸情的味道。”

一开始就被离正扬这样寒碜。江南抑制不住脸红,忘记时间很晚了,而离正扬还不知道她这两天一直跟秦秋彦住在一起……

只她自已像是顺过来那个劲了,觉得时光有飞回过去的错觉,顺理成章,半点儿避及没有。下意识的觉着他的东西就是自己的,拿起来就用,闹了这个笑话。难怪要被离正扬调侃。

红着脸嘴硬:“就是讨论工作怎么样。倒是你,结婚这么大的事你不说一声,你到底是怎么样的?”

到底问上来的,离正扬悄然的沉默了下,连眼光都黯淡。

只话语轻快:“钟笑她强吻了我,我这么注重名节,贞操看得比生命还重的男人,能不让她负责么?”

“就为这?”

江南这一会儿下巴真是要彻底掉下来了。觉得离正扬他怎么不去死,他要是看重名节,一个吻都能要死要活的话,早死八百回了。

离正扬理所当然:“就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?我也是今天晚上才得到钟笑的肯定回答,这不没来得及跟你们逐个通告。”

也是谈判桌上的高手,离正扬这张嘴不用别人说,就能想象得到它该有多伶俐。人前不太看得出,下意识的低调内敛。可是在江南面前却不这样,混得年头久了,刻意想要表现得哥们一样随心所欲,所以油腔滑调的。

他说的话,江南半信半疑。离正扬可不是个会拿婚姻当儿戏的人,要不然早就结了,何必逆水行舟,挺尸一样挺到今天。

中间因由她不知,反倒去其糟粕求本质。

啧啧叹:“看来你是真爱上钟笑了,祝贺你蹉跎了一把年头,祸害了一沓少女之后,终于回头是岸,准备收山了。做为你的好兄弟我感觉很欣慰。我替万千待嫁闺阁少女们谢谢你。”

离正扬觉得跟她说话怎就那么累,从来都很累,要这样漫无边际的闲扯,一句真心的话都要藏着掩着。

实在笑不出,特别难受,倒想痛哭流涕给她看。让她看一看,他离正扬有多惨。是委曲求全需要暗恋一个女人的人么,可不管是不是,这些年他都是这么过来的。

她说的不错,真的是要回头是岸了,以后伊人在彼岸,逝水东流,他再不去求。凡是个了断,大都肝肠寸断,否则怎能说断就断。

他这一回真是下了狠心,再不回头。心中感叹:女人,你就傻吧,那么多年……那么多年竟不知我是爱着你的。

下辈子再不遇着你了,即便远远看到,也要避开十丈远,远远的绕行过去,视而不见。何必要受这样的苦,遭这样的罪。

他的心都要碎了,而她还能盈盈的笑出声。跟笑着在他心上划刀子有什么区别?

点着一根烟,狠狠吸了一口。

“江律师,说话别那么损,我什么时候糟蹋无辜少女了,她们糟蹋我的时候,你怎么就没看见呢?真当我们男人没有贞操是不是?”

江南只差笑得前仰后合:“是,你有贞操,高洁得很,这些我都知道。可是,至于别的女人是怎么糟蹋你的,那我就不知道了,你从来没让我看过现场表演。”

离正扬被烟呛了一下,嗓音一哑。

若有所思:“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。”有什么事是你知道的呢?

又问她:“跟秦秋彦混到一张床上去了是不是?”

“你说话怎么那么恶俗?”

“一男一女同床共枕有不恶俗的么?别告诉我,你们只是睡在一张床上吟诗作画,尽干些高雅的事。”

江南要被他给逼疯,不知道他今晚是怎么了,人逢喜事本该精神爽才是。说话却这么冲,即便知道他是在开玩笑,也像满满的火药味。

“不跟你瞎扯了,什么时候结婚说一声好了,否则不给你红包。”

离正扬哼声:“缺你那两个钱呀。别再折磨了,年头真的够久了,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这么好运,心心念念的人可以失而复得。好好的在一起吧,也是时候让阿姨知道秦秋彦的存在了,总要过正常安稳的生活。”

江南听了他的话感叹,她也是这么想,不是每个人都有运气能等到那个仿佛永远不会再来的人。

她等到了,多么难得。所以才不想跟自己执拗,更不想跟命运执拗。她觉得自己以再遇上秦秋彦,在他本没打算出现的时候遇上,那就是命。

坏的都顺应天意了,好的没道理逆天而行。

所以这两天她敞开心扉,坦诚面对,发现自己的心意从来都没有变过。还是想跟秦秋彦在一起,只要跟他在一起,即便什么都不做,时光也是欢快的。原来她还是那么想要他,哪怕违背全世界。不懂爱的人,永远不知道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执着。

她是个顺从心意的人,不会强迫自己去爱去恨。

哪怕有谁说她没骨气,没出息。她都认下了,不在乎。就算因为秦秋彦狠狠的痛过,可是,爱也在那里,因为那些爱,死了也值得。至少那些发自内心的快乐,除了秦秋彦,别人给不了。

他给他的不仅仅是幸福,还是种义无反顾的东西。

“给谁打的电话?”

秦秋彦已经走过来,看她握着电话愣神,问她。

江南坐在沙发上轻轻晃:“离正扬。跟他大战八百回合,发现他嘴上功力见长,我略失风头。”

秦秋彦眸光蓦然深邃,宛如星空下的海,引人沧陷之后,过来抱住她。

“不怕,下次有机会,我帮你扳回一局。”

江南歪到他怀里,轻轻叹:“有你在,我总是这么安心。”

什么都不想,什么都不做,全世界都交由他去打理。哪怕他再骗她一次,她仍旧没有防备,全心全意的信任他。

她就是这么傻,其实她想告诉秦秋彦:如果你想骗我,很容易,骗一百次我就会上一百次的当。但一百零一次的时候,我还是会这样,义无反顾的去相信你,全心全意。

秦秋彦抱她上楼休息。

江南手臂环在他的脖子上,楼梯走到一半没忍住笑场了。

秦秋彦挑了下眉头;“笑什么?”

江南想了下说:“我觉得薄南风跟秦秋彦不一样,你有的时候是薄南风,有的时候就会变成秦秋彦。”

秦秋彦甩了个“你胡扯”的表情给她。

却还是问:“说来听听,什么时候像薄南风,什么时候又会是秦秋彦?”

“以前一直都是秦秋彦,可是这两天在家的时候你会变成薄南风,只要一工作你立刻就会变成秦秋彦。”

薄南风更随性一些,毕竟是年纪小,不能时时老练又沉稳,时不时的还有一点儿孩子气。可是秦秋彦不同,太冷峻了,以至于下属都害怕他的严肃,发起脾气也是反复无常的。

而且严苛又一丝不苟,这是江南在永新集团的亲身感受。

秦秋彦微微的笑起来,江南马上就觉得不同了,看吧,秦秋彦哪会这样笑。即便是想笑,也只是动一动唇角,淡淡的一点痕迹,要笑不笑的。即便是这样,也是难得一见。

但薄南风不一样,笑起来眼光灿烂,倒像个平常的男子,有血有肉。

秦秋彦定定看着她,轻抿嘴角说:“你觉得是这样的?”

江南点点头。

秦秋彦便低下头拿巧夺天工的侧脸去触碰她的脸颊,那样亲昵,就跟她是他的致宝一样。

告诉她:“我一直都是你的薄南风,因为没有你,才要变成秦秋彦。江南是薄南风的,当你走近来的时候,我怎么还可能是别人。这个本来的样子也只能给你一个人看。工人的时候自然要很认真,你以前没在我的手底下工作过,不知道其实我在公司一直都是这个风格。你自己的老公,也就你觉得陌生而已。要是不严谨共事,怎么可能狠下心把你一步步赶推到正轨上。”

当时江南那个样子,他看着可真是心疼。也不是没有心软过,对别人不会,对她却无论如何都会,最后还是忍耐下来了。看她在工作中渐渐找回些自我,总算一天天的正常许多。

后来发现跟秦凉在一起疗效更好些,便又想法子住到一起,现在看着她,跟以前似乎没有不同了。

江南看了他一会儿,过来抱住他。

“我就知道是这样。”

秦秋彦淡淡的“哦?”了声:“你知道我那样做是为了你好?那为什么还要一脸反抗,跟我欠你八百万似的。”

江南吸了一下鼻子,眼眶已经红了。嗔怪:“我又不傻,在你刻薄的领导下一点点变好,怎么可能没有察觉。那段时间太充实了,发现没有时间想伤心的事,回以家倒头就睡,业绩好了,在工作上也更能找回一些自信,自然而然就好了。不过不相信你是那么好的人,你的用意我也看不出。只是后知后觉,便又觉得或许你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。”

秦秋彦似笑非笑,低低说:“我何止没有那么坏,我爱你呢。”

是啊,他爱她呢。打多少年前就开始爱,连他自己都不知了。

直到事情办得差得差不多了,纪梦溪才跟江南交实底。

“事情我已经办妥了。”

江南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。

“这么快?不是让你先思考一下么。”

纪梦溪不以为然:“有什么好思考的,我已经想好了。只是向雨那边你们看看谁去说,我这头时间仓促,还没抽出时间跟她好好商量。觉得这事出个女眷跟她说,更俱亲和力。”

江南郁闷的抚上额,知道纪梦溪很忙,没想到还是抽时间把事情给办了。

“那我回去一趟吧。”秦凉还在那里,一直也没跟她通一个电话,早已经坐不住了。

顺便问问林向雨的意思,不过江南觉得林向雨一定会欣然应承。能看出来她很喜欢纪梦溪,这就像个长腿叔叔。

江南准备坐晚上的航班回去,秦秋彦已经下来回家。

要给她做晚饭,江南说:“我不吃了,没什么胃口,回家让我妈给做点儿吃的得了。”

秦秋彦淡淡的眯起眸子:“要回去?”

江南已经换好衣服,明显一副要外出的行头。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,又说:“正好看看秦凉,总不能一直把他扔在那里让他自己想。我要跟他好好聊一聊,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,是不是真的不想认我这个妈妈。”

秦秋彦过来抱住她:“那我想你了怎么办?”

江南笑着推推他:“秦总,你还是两岁小孩儿么,会想妈妈?”

秦秋彦捧起她的脸,很认真:“我是不是两岁小孩儿,可是,谁也管不着我会想老婆。”

江南安抚他:“回去跟向雨说一说,再看一下秦凉和妈,不会很多天的。”

秦秋彦却怕她一回去就被各种各样的事情绊住脚。上次就说只去参加黄宇的婚礼,结果一回去几个月的时间都要过去了。

考虑到那边的牵系太多,就想断她的念想,抄她的后路。

于是说:“干脆这次回去把妈和秦凉都接过来吧。那边的东西不用整理,我在这边备齐了,让妈过来不可以直接住。也省着你来回的跑,现在你怀着孩子,我怎么可能放心让你来回走。”

江南一下子变得惆怅:“现在就让妈过来怎么跟她说?是打算把真相告诉她么?”

“早晚都得说,你的肚子大起来怎么办?你想瞒几个月?要是现在不想说,只让妈过来住,我不出现在她面前就是了。等你做好准备再说。如果你说让她来照顾秦凉,老人家肯定会愿意。”

这个算板打的倒是极好,让江妈妈过来陪她,江妈妈不一定会愿意。但是如果有秦凉当幌子,江妈妈没准真会同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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