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话没说完，一杯水兜头泼了下来。
水流，粘着几缕发丝，从他的头上倾泻而下，将他的面容都模糊一片。
凌一川瞪大了眼睛，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泼他水的，居然是父亲，是凌慕枫！
凌慕枫并没有打骂，也没有说一句重话，更没有指责他一句，只是抄起旁边的玻璃杯，二话不说，兜头给了他一杯！
“清醒了吗？”凌慕枫此时声音还淡淡的，眼神看着儿子，却并没有多少指责，只是有些难以言喻的怒其不争。
凌一川愣愣的点头。
“清醒了，就给我出来。”他抓着儿子的手，二话不说的往外扯。凌一川还没有反应过来，自己就被父亲扯到了外间。
叶知秋也知道，屋子里的气氛，实在不怎么和谐。她也点头向纪启轩和安秀如致意——虽然这两人，依然还是戒备甚深的表情。随即，也跟着丈夫儿子走了出来。
“可是爸爸，我……”凌一川的脸上，还在滴落着水珠，一滴水珠，从他的额头滑过他的脸颊，汇集到下巴上，最后，又落到地面。
“回去。”凌慕枫的回答，也异常简练，可是，他的眼神，却显露出一股怒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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