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！”
霍祁佑手指一松，张明书重重的跌坐在地上，丰沛的空气冲进肺腑，刺激的他剧烈的咳嗽起来，双手撑着地面不停的后退，刚刚，霍祁佑是真的想掐死他。
“是、是……”张明书结结巴巴道，“是蒋芸做的。”
蒋芸脸色惨白，顿时不管不顾的扑了上去，撕扯着张明书打了起来：“你这个挨千刀的混蛋，你胡说什么！他死了，和我有什么关系！”
霍祁佑冷眼看着地面上打成一团的两个人，转身看已经偷偷到了门口的傅红艳，冷冷道：“你不是一直标榜喜欢我父亲吗？怎么这会儿要走？”
傅红艳后背一凉，抓按着轮椅的手指像是被钉住了，半分不能动弹。
寒气迅速从脚底传到全身各处。
“我只是想要静一静。”傅红艳干巴巴道，不敢去看霍祁佑的眼睛。
这个男人比他的父亲更锋利更冷漠。
已经有保镖推着傅红艳回来，两个人站在轮椅后面，让她没有任何几乎可以离开。
华楚和卫海拉开了张明书和蒋芸，原本就狼狈的两个人，这会儿更是不堪入目。
“说。”霍祁佑冷冷道。
这次张明书一分钟对不敢耽搁，赶紧道：“蒋芸派人买通了霍启天身边的秘书，悄悄给他注射了大剂量的胰岛素。”
霍祁佑的五官都染了寒意，空气像是在他眉眼上都结了冰。
当年，父亲带着秘书去欧洲出差，可是飞机在半路遇到了事故，包括司机在内的三个人全部丧命。
现在看来，当时在飞机上，一定还发生了别的事情。
或许飞机发生事故的时候，父亲已经因为注射胰岛素过量去世了。
齐悦看了一眼房间里的人，起身离开，站在门口，眸和外面漆黑的夜色一样，黑沉沉的。
卫海已经带了蒋芸和张明书去隔壁的房间，霍祁佑眼眸翻滚着颠簸的情绪，他扯了凳子坐在傅红艳对面，盯着她一字一字问：“秦沐是不是你的儿子？”
“你不能伤害他！”傅红艳双眼圆瞪，脖子伸长，“我做的事情和他没有一点关系！”
华楚挑挑眉：“没想到，你也有在乎的人？”
“秦沐是我的儿子。”提及秦沐，傅红艳一向冷傲的眸子里竟然泛出了少见的温柔。
霍祁佑眼中翻滚着复杂的情绪，时而如浪花撞击礁石，时而如闪电劈开苍穹，惊涛骇浪滚滚而来，似要将整个人都淹没在其中。
“看好她。”霍祁佑起身，看了华楚，“你跟我走。”
如果秦沐真的是傅红艳的孩子，而小冉不是……
一个猜测在脑子里冒出来，霍祁佑攥了攥手指，步履匆匆，迅速离开院子。
“去秦沐的别墅。”霍祁佑沉声吩咐卫海。
如果那个猜测是真的。他狠狠压下翻滚在胸口的冲动。
太希望是真的，所以更怕不是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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